【灵笼同人】墨蒂 贰·新生（二）
1104苦笑的坐在副驾顿感人生一片晦暗，本以为伴随着墨城的出现自己昔日为灯塔做的贡献可以得到摩根的重视，现在看来完全是痴心妄想。只怕自己透露分毫让摩根知道，他会为了抹去自己的污点，让自己与墨城都将死无葬身之地。
“不能再走了就地休息！”就在这时感觉到自己身体副作用越来越大的墨城将车子停下，担心再将车子开下去恐怕要出事。
“梵蒂，你跟我来”墨城开门下车看着双手捂腹轻咬嘴唇的梵蒂用微微颤抖的双手将梵蒂耳中的耳机摘下，率先向一旁向下的延伸的斜坡走去。
趁着梵蒂还没跟上，墨城躺下身去忍受着脑中如同被一双无形双手挤压拧动的神经，用头轻微的撞击着地面以求缓解疼痛。
“坐下吧！”听到来到自己身边停下的脚步声，墨城停止撞击声音故作轻松将双手枕与头后问道“我们刚才说的话你都听到了？”
梵蒂咬着唇边点了点头，因疼痛冒出的冷汗随着头部的摆动流淌而下，汇集到下巴处形成一滴晶莹的小水滴倒影着天空中的一轮明月。
墨城以为梵蒂是因为紧张才汗如雨下，伸手将那滴调皮的汗滴拭去看似开玩笑的说道“这么诚实！听完这一切现在你还觉得我是神吗？叫你跟来就跟来，你就不怕我叫你过来杀人灭口嘛？”
墨城这句话倒不是玩笑，刚刚在车上后视镜发现听到自己与1104的梵蒂，那一瞬间墨城确实动了杀心，但是一想到要杀她脑海中始终浮现一个白瞳的小女孩就站在自己面前，让自己动了恻隐。同时他也想要看看被光影会洗脑的梵蒂是否真有自己的判断，来反抗自己对光影之书的认知。
“梵蒂从未质疑过您，您始终是梵蒂的神。《光影之书》记载过神降临凡人之躯时要经历三痛一苦，就像会首大人的手背上的伤一样就是三痛之一，而您已经将三痛一苦全部经历了。而且会首大人说过梵蒂与沙力夫都是光影之主最器重的教徒，自有神的庇佑，而您的出现也说明了这一切。至于您说要杀梵蒂——如果需要梵蒂可以这就献身。梵蒂相信死在您的手上灵魂可以永远陪着光影之主身边，梵蒂会在主的身边为您祈福的。”梵蒂一脸因疼痛的脸突然舒展甚至有些希翼的看着墨城
听到梵蒂这么说，墨城在心中又一次感叹邪教害人，同时不知道自己该是感到可喜还是该感到可悲。可喜的是梵蒂的思想已经彻底固化的相信自己就是神，对自己可以说是言听计从。可悲的是一个好好的姑娘，一个活生生的人就这样变为生气全无为那虚无的东西而存在的傀儡。想到这里的墨城突然转念一想：若是梵蒂在演戏怎么办？仅凭一本自己都没见到被她说的头头是道《光影之书》自己就把自己的与1104的生命交付她手上是不是有些太冒险了。想到这里的墨城突然灵机一动想到一个既能拉梵蒂出深渊又能验证梵蒂是否在演戏的办法。
“不要在对我用尊称了，显的好老啊！1104之前说的话你是怎么看的？”墨城忍着从尾骨传来犹如针刺的疼痛站起身坐到梵蒂身边坐下。
“1104亲口承认与4074存在旧世界的家庭关系，依光影律惩40鞭，扣除200贡献点”梵蒂说道律条的时候声音本能的变为冰冷。
“荷光者大人，我可是听说查尔斯在廷议时管摩根叫了父亲！”听着梵蒂再次失去感情的声音，墨城盯着梵蒂的检测器冷笑着说道“可是我可没看见你正义的小皮鞭抽在他身上啊！”
“我……”梵蒂一时语塞，但是想到查尔斯与摩根的身份便想通了“会首大人是神职人员自然不能和卑贱的尘民相提并论。”
“那你刚才不是已经听到了吗？我小时候也是尘民啊！”墨城不自觉擦拭了自己头上的冷汗甩了甩手。
“您…你是光影之主选中的人，再说您有属于您的上民身份”在墨城的注视下梵蒂立刻改掉尊称“上民就是上民。”
“好了，看你这个执拗的样子”墨城墨城又向梵蒂提问道“那另一个问题，要是我没去你说是1104先死还是4074先死。”
“4074是女性，无论体力还是面对噬极兽的情绪控制都不及1104优秀，这点从你把我们带出噬极兽巢穴那一刻就能够看出来”梵蒂对墨城回答道。
“不对啊！”墨城像教训自己训练新人时一样敲打了一下梵蒂带着的检测器“1104会全力阻止噬极兽去带走4074，率先死去，紧接着就是4074。”说道这里墨城语重心长的看着梵蒂说道“你自认为神可能会去救你这样虔诚的教徒。而在神无法降临的地方，仍旧有人会顶替神保护自己关心的人，这个人可能是父亲，可能是母亲，可能是爱人，可能是你任何一个关心你的人……。就像1104因为4074的病感到无力感自怨自艾，1125会因为要救自己心爱的人混进光影会，祈求查尔斯为一个上民更换自己的心脏，哪怕这样会让她死去。”
“尘民的心脏不配跳动在上民的身体中，这对他来说更像一种耻辱”梵蒂回忆着那日发生的事，想着查尔斯的发言，不禁脱口而出。
显然墨城对她会说出这样的话并未感觉到吃惊“那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有人会甘愿舍去自己活着的希望，献出自己的心脏也要换取别人的一线生机？”
看着沉默着开始思考的梵蒂墨城满意的笑了笑“最后一个问题，你要如实回答我。要回答你心底最真实的想法！如果今晚我没去救你，而恰巧1107有办法将你们带出来，你是愿意跟着你认为卑微的尘民从巢穴中走出来”墨城说道这里伸出自己的右手，接着又问道“还是说你愿意以一个更高的上民姿态，鄙夷的看着这个尘民他们逃出去，而自己被噬极兽吸干生命源质只留下一具倒在尘土中等待着被脊蛊寄生的肉身呢？”说完这句墨城又将自己的左手伸出。
听到墨城问完这个问题回想起可怕的噬极兽与让人脊背发毛的脊蛊梵蒂已经不自觉的将头扭向墨城的右手。但是要让她拉下身份与两个尘民逃命，她觉得自己宁可死在巢穴之中，想到这里，她又看向墨城那伤口已经缓慢愈合的左手。可是当时她的身体的求生欲刺激那羞于启齿的应激反应，她知道那是对生的渴求。同样她可以自欺欺人，可她不想欺骗墨城。
看着犹犹豫豫但还是将手放在自己右手的梵蒂墨城笑了了笑，同样他这才注意到那满是鲜血的手，墨城这才反应过来梵蒂受伤了。
“你受伤了？！为什么不告诉我”墨城目光不禁严厉了几分。
“应该是让脊蛊划伤的，您说过不要说话，梵蒂做到了！”看着目光严厉的墨城梵蒂带着几分委屈又带着几分讨好。
“你是傻吗？我刚才不让你说话是怕你惊动被信息素覆盖的脊蛊。我要不问你就一直不说吗？伤口感染怎么办？伤到内脏怎么办？我辛辛苦苦去救你你打算让我带着一具尸体回去嘛？”墨城不禁有些生气将她带回车的旁边。这个傻子自己要是没看见估计她就是疼死，发炎都不会说。
看着生气的墨城，本来觉得自己可能会害怕的梵蒂，不知为何心中会升腾起一阵温暖的感觉，仿佛身体之中有一阵暖流通过，那是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乖乖坐好”墨城看着车上已经睡着的1104让梵蒂坐下倚靠在车轮胎上询问道“受伤的地方大概在那个位置？”
看着梵蒂指着的腰侧，墨城的手指抚摸过伤口周围衣物，感知着伤口周围衣服上的血迹早已粘稠，部分已经干涸。墨城怕衣服肌肤已经粘连，自己这个时候贸然掀开检查伤口恐怕会对梵蒂造成二次伤害。
“等我一下”墨城转身回到副驾的位置拉开车门没有惊动1104，拉开储物盒拿出药瓶纱布与两瓶水回到梵蒂身边。
墨城拧开瓶盖用水将伤口周围打湿，在确定粘稠干燥粘连皮肤的血液湿润到可以使衣服与肌肤分离的时候才停下来。
没注意到梵蒂那羞红的脸颊，墨城将梵蒂的腰带解下，撩起那与衣襟一体的下摆，搭到梵蒂的肩上。
一双曼妙修长的大腿与中间带有魔力诱惑的遮羞布就这样出现在墨城的眼前。墨城虽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不然当初在冉冰钻进大型噬极兽蜕变的躯壳开玩笑的时候，他也不会一脸色相的盯着冉冰直到被马克发现。但是他现在也无心去欣赏，必须马上进行验伤包扎。
有
理
有
据
我
没
骗你（有理有据，我没骗你）
“收腹”在让梵蒂收腹后，墨城将其衣物小心翼翼的向上推了推将伤口露出，血淋淋的伤口因为梵蒂腹部的一收一放再次流淌出鲜血。
“要清洗伤口与消毒了可能会很疼”墨城在给梵蒂提醒后拧开另一瓶水再将药瓶中的药粉倒入摇匀后，在拧开盖子慢慢的向伤口上倾倒。伤口处传来火辣辣的疼痛让梵蒂瞬间攥紧拳头将弯曲的食指的指节放入口中咬着，身体不自主的颤抖着。
“好在还未伤及到脏器，但是伤口需要缝合，只是我现在没有针线…”说道这里有些懊恼的墨城无意中瞟见梵蒂的胸前的胸牌，墨城咧嘴一笑将其摘下，走到车后的维修箱拿出钳子将胸牌上的别针掐断，将末端捏的扁平后回到梵蒂的身边。只是墨城从不抽烟自然也没有火机在身上，只能用还未用完的药水简易喷洒的消消毒。再将纱布边缘的丝线揪起扯断，系在针的末端，简易的缝针也就算做好了。
看着盯着缝针流淌着汗水，咬着自己手指的梵蒂，墨城将其手指从口中拿出“怎么？不想要手了？”墨城看着满是齿痕的手指，将纱布放入梵蒂口中后，伸手将检测仪摘下，免得看到自己给她缝针时更加紧张。
“这小脸又红又烫！是因为被我看到紧张害羞的，还是因为疼痛引起的”墨城一边表现的痞里痞气的吸引着梵蒂的注意，一边将针扎入伤口边的肌肤之中。
针刺的疼痛感传来，一声轻哼过后口中的纱布瞬间被梵蒂咬的挤压到一起，颤抖着的身体将流淌下的清泪颤落，滴在在墨城肩背上。
“我猜是后者，毕竟光影会的教条不就是‘以道制欲，乐而不淫’嘛！荣辱观念恐怕光影会早已摒弃了吧！再说你平时穿着也是如此，恐怕根本不怕被我看到吧！”感觉着身体颤抖的梵蒂与自己肩背上的泪水，墨城一边继续用话题分散梵蒂的注意力，一边更加小心翼翼的缝合的同时加快速度。
……
“好了！”终于是将在小腹边缘处的伤口末端缝合完毕，墨城俯下身去将线咬断。
感受着小腹处墨城的呼出的热气梵蒂也随之放松，那是与之前噬极兽打在后背处让人毛骨悚然的鼻息完全不同。这股热气带来的只有安全感，梵蒂不自主的口中的纱布吐出，将手放在墨城的脸上抚摸着那满是冷汗的脸颊。
“我九岁才进的教会，我知道荣辱观的”吐出纱布的梵蒂自己都不知道为何这么急于对墨城解释。
“我只知道你在占我便宜，下次再这样是要收贡献点的”本能躲避梵蒂手掌的墨城却无意被梵蒂按贴在小腹上。
听到墨城的话梵蒂慌乱的将手移开，双手来回不停的扭捏着。
恢复自由的墨城拿起检测仪重新给她带好，恢复视力的梵蒂立刻将头扭向一边不敢直视墨城。
墨城倒也没有在意再将缝合好的伤口再次冲洗一遍，看着无法在使用的纱布重新去取一卷。
回来的墨城发现梵蒂一直在看着自己，在被自己发现后她又立刻将头扭向一边，那双手依旧放在胸前只是已经合十好像在祷告。
这倒也好，省的自己让她张开双手缠纱布了。如此想到的墨城岔开腿跪蹲骑在梵蒂的大腿上，双手围绕这梵蒂的腰际来回的缠绕着纱布。
梵蒂感受着这糟糕的姿势微微扭过头看着近在咫尺的墨城，生怕墨城发现自己的小动作。这是自己第一次与异性如此近距离的呆在一起，而且还是自己心中的神明。虽说之前也被墨城抱过，可是当时根本惊魂未定，自然与现在完全不同。
听着墨城呼气的声音与耳尖上伴随呼气传来的热气，让梵蒂更加的脸红，心跳如鼓点般不断加快在这寂静的环境中变得清晰可闻。身体明明就坐在这里却有着仿佛从云中掉落般的失重感，却在墨城在一次吸气的声音重回云端。就在这种忽上忽下似愉悦似折磨的体验中，心中仿佛有个声音一直在对自己说：抱住他，抱住他。
感觉自己身前梵蒂那突然分开的双手，墨城还未反应过来一双藕臂早已穿过自己的腰侧将自己环抱住。
“对不起，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对！是光影之主告诉我的。”已经闭上眼做出莫大勇气的梵蒂伏在墨城胸前，将心声当做光影之主的神音对墨城说道。
“伤口感染了？烧坏了脑子了？”被梵蒂突然的动作下了一跳的墨城在听到梵蒂语无伦次的话后立刻这么想到。别再本来就不聪明，再烧成一个真正的傻子。于是连忙又将梵蒂的检测器摘下，确认是自己过度担心后带着一点小暴力的将梵蒂的检测仪扣在头上，不理会她微微扯动的嘴角，敲击着她的脑袋。
“撒手。我这还没包扎完呢”墨城感知着后背顺着脊柱一节节攀升上来的疼痛，不知道自己能够清醒多久的墨城连忙斥责梵蒂松手。
看着略带委屈与畏惧撒开手的梵蒂墨城匆匆的帮其包扎好后，因疼痛无法欣赏美丽风景的墨城匆匆将梵蒂肩上的下摆拉下便要起身。而药丸的副作用在此时也完全发挥，突如其来如撕裂脊骨扯动神经的痛感瞬间袭来，让墨城脑袋一阵眩晕。
“嘉莉，你大爷的！说好的减轻呢！”墨城用最后一丝清醒的意识骂出这句话，便向前倒去。
梵蒂发现倾倒的墨城连忙起身扶住，被扯动的伤口疼的她直咧嘴，在加上墨城比她高大身躯难免让梵蒂站立不稳撞在车门上。
被撞击声惊醒的1104猛然惊醒，向身后的4074看去，发现还在熟睡的4074无事后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在看着撑着墨城的梵蒂，又立刻闭眼假寐。
而梵蒂则咬着牙忍着后背与腰间的疼痛，撑着墨城靠在车门上缓缓蹲下身去重新坐在地上将墨城的头放在自己的大腿上。
望着墨城因疼痛紧锁的眉头，梵蒂小心翼翼的拭去他脸上的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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