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我为墨

以天为纸地为砚,以我为墨为你执笔

【灵笼同人】墨蒂 伍 冉冰之死 (二)

     


   



        摩根其实早就已经苏醒,却一直没有声张。他一直思索着该如何处理冉冰与马克这件事。先不说马克对灯塔的重要性,就算答应他们让他们去远行,之后呢?猎荒者同生共死,彼此照顾,最容易产生情愫。再同意第二对马克与冉冰,然后第三对?那当初红蔻的死又有何意义?可是事到如今在让马克与冉冰走红蔻的老路吗?马克绝对不行,他对灯塔太重要了。那么冉冰…自己需要巧妙安排一下,断了马克的念想。




  绝对不能在马克在的时候动手,先不说马克会不会为了冉冰反抗,那些当年看着红蔻身死,而没做出动作愧疚感满满的老兵估计就会起来第一个不干。而且马克一旦反抗以他在猎荒者中的威望一呼而起,那后果是不可想象的。






  现在唯一能做的便是先把马克与猎荒者全部支走去寻找物资,大规模的物资寻找注定会造成大规模的人员伤亡,以马克的性格看着如此伤亡肯定不愿在看到猎荒者中有人受伤。




  剩下的就让冉冰心甘情愿的死去,彻底断了马克的念想,这样他才会安安心心的担任城主。至于他对自己的仇恨,就让他恨着去吧。




  谋划好一切,便开始着手计划,于是便有了之前的维克多通知马克廷议去寻找物资之事,而等猎荒者开始行动以后冉冰就被带到了廷议,虽然墨城没有去参加行动让摩根有些不安,可想到他毕竟只是一个人,也掀不起什么风浪,便也不在管他。




  “冉冰,那日我见过马克了,他祈求我同意你与他远行。他为你打伤晨曦大厅执法队人员。你也拒不接受繁育任务。二人公然违抗灯塔生存法则,进行亲密接触,你可知依律法应该对你二人进行各种处罚?”摩根看着冉冰说道。




  听到摩根如此问,冉冰心若死灰,当初红蔻与破晓的事,虽然她没有亲眼见过,可还是在某些特殊的日子会听雪峰他们会自哀自怨说起,会看着他们怨恨自己的神情。




  “依…依律,处以火刑。可是当时的您被生命公司判定无医疗价值,马克也依旧为您找药,您的存在已经违背生命公式了。您有没有想过三大法则与生命公式的存在真的合理吗?旧世界没有所谓的基因优化,没有所谓的上民与臣民。大家因爱而在一起,因情理彼此牵挂扶持。而现在呢?上民就如同生育的工具,尘民连连繁育医疗的资格都没有。”冉冰在做最后的反抗,为了那所谓的尘民与上民阶级,为那改变那冷漠的生命法则,更为了她与马克。




  摩根起身看着冉冰冷冷的说道“你知道你刚才禁忌的言论够你受到什么处罚吗?基因优化是为了让人类在这末世之中立足点根本。同样意思的话马克已经问过我一次了。我现在再告诉你,我可以不控制人的繁育,甚至可以不控制资源的分配,让灯不在有塔民与尘民之分。可然后呢?你告诉我然后怎么办?任凭灯塔有限空间,去容纳不受控制繁衍的人,即将死去的人使用着本该属于新生婴儿的医疗资源。任由低等基因繁衍出来的人因自身的基因缺陷三年一小病,五年一大病的浪费资源吗?”




  看着沉默的冉冰摩根继续说道“我既然被生命公式判为无医疗价值,我到时是该远行还是该自裁,自会有新任城主与廷议决定,现在我们该处理的是你的事情。你与马克,不,是整个猎荒者都为了灯塔做了杰出的贡献,可是功不抵过,我不能放你们去远行。否则一旦猎荒者中只要有人再暗生情愫,进行亲密接触。是不是只要来到廷议前申请远行就可以了?”摩根说道此处突然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我本不愿提起那个名字。我以为当初对红蔻与破晓处以火刑便能杀鸡儆猴以儆效尤,没想到你与马克也……罢了罢了。”




  摩根只是说了罢了罢了,没有细说对二人处以何种处罚,便转过身去晾着台下的冉冰。他在等,等着冉冰求他。




  若是今日马克与冉冰都在,先不说猎荒者反与不反。单是二人的真情,此情此景足以可以让两人眼中只有彼此,像当初的红蔻破晓二人一样,无所畏惧的同生共死化身飞灰。




  可是如今马克不在冉冰身边,而冉冰则要考虑,如何让还在地面奋战的爱人活下去。这是摩根从红蔻死后慢慢思考得出的一个想法:人都是怕死的,可为何当初二人会无所畏惧的赴死?因为爱人就在身边,给予彼此即使面对死亡也无所畏惧的勇气。若是当初直支走红蔻,给破晓一个选择:给他时间考虑,他死而红蔻活,他会不会同样因为爱的伟大而变得“自私”,“自私”的希望对方能够活。而后选择自己独自死去留红蔻一人独活?摩根相信他会的。




  自己设局是人性的卑劣,而自己又能否在冉冰的身上看到人性的伟大呢?




  台下的查尔斯看着摩根的背影没说话,眼神却变的极为深邃,城主,啊!不对,父亲啊父亲,我跟您比起来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啊!想必在维克多将马克召集到廷议时您就已经恢复了吧!借着大规模寻找物资的名义让消耗着猎荒者的人员,单独来处理冉冰,现在又明显在逼着冉冰为了马克送死。即使马克回来知道了结果,红蔻的老兵有意反抗,但猎荒者已然损伤惨重,再与城防军发生冲突导必会致两败俱伤,以马克的性格那绝不是他愿意看到的。




  不过老家伙的算盘打的叮当响,就是不知归来的马克已知冉冰身死,心如死灰的他,还有没有心情继承这个强加给他、害死他姐姐与爱人的城主之位。




  不过老家伙现在希望冉冰死,那不如自己就“帮”没听懂话外意的冉冰一把。




  趁着摩根背对自己,没人注意自己之际,向一旁的森格悄悄的使了个眼色。




  森格看着查尔斯的眼色,向前走了一步问道“城主大人,需要像当初对待红蔻与破晓那样先让冉冰众处以火刑,而后等马克队长回来后在将他处以火刑吗?”




  此话一出,就像一把无形的匕首捅进冉冰的心脏,在拔出的时候瞬间带走她的灵魂与血液,让她脸色发白。她想到自己要真的身死,那马克回来后会不会怪自己没等他。他现在还在地面为灯塔而战斗啊!




  “森格队长您疯了吗?把未来的城主示众处以火刑!”查尔斯刻意走到冉冰身边如此说道




  “未来城主犯的错,怎可与普通猎荒者同样处置。你说对吧?冉冰副官”查尔斯说着一边把一只手搭在冉冰的肩上。




  背对众人的摩根听着查尔斯对冉冰的提示,显然在他的意料之中,自己的儿子自己了解。




  只是他了解查尔斯,却不如视马克为敌人的查尔斯般了解马克,否则断不会做出这番谋划。




  下面冉冰颤抖的双手紧紧握在胸口。在她对马克透露心声被拒绝,而后又在晨曦大厅收到马克回应那一刻,她就已经无惧死亡了。她不是没想过会步红蔻的后尘,即使要与心爱的人手拉手奔赴刑场,却死亦无悔。




        可事到如今马克并不在她身边,听着森格与查尔斯的对话,以及现在还未转身定罪的摩根。是不是真的自己一死能换马克一条活路?她仿佛看到爱人可以活着的希望。




  她低着头沉默了良久,才扬起头看着上面的摩根,干裂的嘴唇张开带着一丝鲜血淌下,她声音颤抖带着祈求的说道




  “查尔斯说道没错,马克是未来的城主。错再我,是我对他暗生情愫,也是我蛊惑于他,我甘愿受罚”




  冉冰说完这些,台上听到这话原本背负双手的摩根,左手握住的右手摊开的手掌立刻握紧成拳,转过身来看着冉冰说问道“这么说你承认你有罪了?”




  这几个字如刀子般剜着冉冰的心,她不知道自己与马克有什么罪,相爱是罪吗?没有!可她还是木然的点了点头。




  “好,猎荒者冉冰已经认罪,认罪态度良好,由火刑改为割喉。”摩根不带任何感情冰冷的宣布道。




  哼!认错良好,也仅仅是由火刑改为割喉,显得自己宽容的样子。无非是因为割喉后,灯塔还可以封存尸体,到时马克就算生气想离开灯塔,也需要在考虑冉冰尸体腐败、保存等众多原由让他无法离开灯塔,在去地面。查尔斯揣测着摩根的做法,十分不屑。




  割喉?很好,你这可是在间接的帮我啊,正好自己拿04手中的灵钥没办法呢!反正自己只答应04帮他保住马克免受处罚。至于冉冰,自己可从未许过他什么,也不算自己违约。嘉丽摸着自己的下巴同样想到。


        廷议上的众人各个心怀鬼胎。


  “城主这样做法是否不妥,冉冰只是一时糊涂,再说上次廷议时,维克多将军已经答应…”听到判决只有镜南为冉冰说着话。




       只是还未等镜南说完摩根那没有感情的声音再次响起“判决以下,至于我的对错与裁决自然到时交由新城主来决定。就这样吧!”




  没有声张,更没有示众。仿佛失去魂魄的冉冰不知自己被城防军带领着走到哪里,四周刺眼的灯光映的她的脸颊更加发白,她感觉到有人站到她的背后,紧接着脖子间那金属传来冰冷感唤醒了一脸麻木的冉冰。




  “等等,能让我留句话给马克吗?”




  听着冉冰的请求,行刑者从冉冰脖子处拿开匕首,一名城防军将一支笔与一张纸递给冉冰。




  冉冰接过笔,示意自己不需要纸。




  紧接着她从腰间拿出一个小盒子,盒子打开是一张照片,照片上是一名身穿战斗服的女子,而女子的旁边拼接着马克的照片,由于照片姿态的不同,显得他好像站在女子身后搂着这名女子,又好像从背后依靠着她一样,而盒子的下方正是两根棒棒糖。




  盒子上的女子正是马克的姐姐红蔻。这是那日从晨曦大厅出来,马克为冉冰披上自己的外衣,而这装着马克寄托的盒子也自然被冉冰发现了。而现在自己马上就要与红蔻一样成了马克的寄托,只希望自己死后马克不要做出什么傻事。


  冉冰翻过照片,提笔良久后在照片背面只写下三个字——活下去。




  她只希望马克看着红蔻的照片,看着自己的绝笔,能够完成自己与红蔻对他的寄托好好活下去。




  合上盒子,冉冰递给旁边的城防军,而后闭上眼睛一滴泪从眼角滑落。




  “动手吧!”




  “走好”




  一道寒光闪过,伴随着身后的执法者一声走好,不给冉冰身体本能反应去捂自己脖子的机会,右手利刃刚划过脖子,左手准备好的一层厚厚的吸水毛巾立刻捂住冉冰的脖子,防止鲜血喷溅。




  灯塔顶层的墨城不知廷议上发生的一切,仍旧专心的修理着滑翔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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